春风塞上，细雨江南。3月22日，在杭州举办的2023年度“浙版传媒好书”颁奖典礼上，著名作家、鲁迅文学奖得主叶舟书写西北大地的长篇小说《凉州十八拍》获得文学艺术类“浙版传媒好书”荣誉；24日，《凉州十八拍》分享会在上海举办。

《凉州十八拍》是叶舟长期行走勘探河西大地而创作的史诗性力作。小说以二十世纪上半叶的河西首郡凉州为原点，全景式呈现了一幅生动如画、可爱可信的西北腹地风土人情、历史文化长卷。自出版以来，小说先后入选“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”首批支持项目、“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‘扬帆计划·中国文学海外译介’”项目，以及“十四五”国家重点出版物规划项目，荣获2022年度“春风悦读榜·白银图书奖（虚构类）”、《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》2023年度好书、第二十四届深圳读书月“年度十大好书”、第三十二届浙江树人出版奖图书奖等重要奖项、第四届吴承恩长篇小说奖等荣誉，并先后在北京、南京、武威、杭州、上海、广州、兰州等城市举办了读者分享会，产生了关注“凉州文化”“甘肃文化”的热潮。

3月24日，叶舟与《收获》副主编谢锦，作家、评论家赵荔红以及出版人曹元勇在上海钟书阁进行文学对话与分享，围绕《凉州十八拍》展开了一场“从凉州到江南的文化漫游”。

谢锦：西北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生命元气

古老的河西大地包罗万象，历史上不同文明的喧腾交汇，在此留下了无数传说，孕育出别具一格的风俗民情。叶舟在分享会上坦言：“在江南回望故乡别有一番感想和激情。敦煌、凉州都像是黄金般的钉子，是亘古不变的文化地标。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对西域充满了向往？就是因为这些地方能够拓展人生的宽度。生命不过就是一场奔跑，我创作《凉州十八拍》也是一次马拉松。”

从《凉州十八拍》的西北风情出发，谢锦谈到了河西大地所蕴藏的艺术性、生命性：“《艺术世界》有一年专门做了一个敦煌专辑，艺术家们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中国西北是他们艺术生命的依靠，在遇到创作瓶颈的时候，就会跑到西北去，到了那里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。西北的人文和景观，以及隐藏在景观之下的东西，大概是一种淋漓尽致的生命元气，会唤起人血脉深处最澎湃的感情。”

这样一片广袤丰饶，曾出土国宝铜奔马这样的艺术瑰宝，小说正是围绕铜奔马出土、守护，展现了20世纪初中国人守护文化之根的故事。

叶舟补充道：“西北某种程度上也是一味药。别看大城市这么繁华，但在城市生活的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片沙漠。西北的那些具象化的沙漠，反而可能真正蕴藏着能养育人生命的东西。”

赵荔红：《凉州十八拍》继承了蓬勃的西北精神

西北的厚重不仅与地理相关，更与本地的文化和精神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。

赵荔红表示：“我对西北有一种感性的认识，第一次去新疆的时候，看见飞机飞过戈壁，才发现祖国是多么辽阔，这时才感觉到人生不仅要读万卷书，更要行万里路。《凉州十八拍》让我大吃一惊，它继承了蓬勃的青铜武士般的西北精神。这部书就像是一棵充满生命力的大树，有绵延的根脉，沿着这些根脉我们可以去往雪山、大漠，说不定沿着其中一条线就可以走到江南来。”

曹元勇从出版者的角度谈道：“《凉州十八拍》是一部鬼斧神工之作，里面充满了看上去像是设计好的但其实非常自然的桥段。一部好的文学作品，语言一定要好，叶舟的语言如同祁连山上的雪，非常自然连贯。”

谢锦表示赞同，“语言特别重要，叶舟的诗歌写得很好，他诗人的特质延长到小说里了。”在她看来，叶舟的小说语言有一种诗歌般的精炼。“长篇小说一定要有一种气场，《凉州十八拍》的气场不仅绵长而且雄浑。”

叶舟：写作是为一个地方的文化“续香火”

《凉州十八拍》的主角是一群青年人，洋溢着向上、坚韧、正直的品质。小说中形容他们用的是方言“儿子娃娃”。

“叶舟小说里的‘儿子娃娃’，其实和年龄无关，说的其实是一颗活泼的少年心。叶舟的小说中还蕴含着中国人的情义和良知，这是一种不可动摇的存在。古罗马对勇士的最高赞美是刚毅，而‘刚毅’在叶舟的小说中随处可见。”谢锦继续讲道。

《凉州十八拍》的主要人物之一徐惊白，本姓续，赵荔红认为：“这个‘续’是文化的传续和继承，也是这部书想要传达的精神。”赵荔红还认为《凉州十八拍》甚至还可以作为河西旅行的工具书，因为在这部书中，鸠摩罗什、铜奔马和北疆边地相关的历史与传说融为一炉，西北腹地的风土人情、文化氛围、经济贸易、军事历史都以文学的方式做出了生动美妙的呈现。

在分享会的尾声，叶舟总结：“甘肃是这个地球上，拥有除海洋之外的所有地理地貌的省份。我们写作者其实就是这个地方文化的孝子贤孙，我的写作就是续香火。”

文·图丨奔流新闻通讯员 睢静静记者王夏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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